『壹』 當代女子圖鑒
在望京的一家昏暗的西餐廳里,一位美女坐在我對面,面頰瘦消,盡管我知道她面部左側有一小塊不仔細看用肉眼無法察覺的胎記,但終究也被她精緻的粉底遮掩了。
枝形吊燈幽暗的光泄到漆過的琥珀色的實木餐桌上,邊輝也向她臉上撒了些,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顯得更加光潔無暇。略顯誇張的耳環是不是蹭到脖頸。
心裡多少有些吃驚,這位姑娘是我當年認識的王桂花嗎?當然了,她現在不允許我叫她桂花了,她現在有一個很洋氣的名字叫Christina。我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還是被她察覺到了。
「你趕緊吃呀,老盯著我幹嘛?」 桂花,喔,不,Christina順勢將右手放到了桌上的高腳杯杯壁上端了起來。酒杯放到唇邊,頭略微一抬,把酒送進了口中。
Christina這個名字是當年讀大學時,她讓我幫她想的,但是我還是習慣叫她桂花。
桂花是我兒時的玩伴,兩小無猜。在老家時,桂花從小就是十里八鄉的美人坯子。她家和我姥姥家同村——後王屯。
小時後我在姥姥家住著,沒有玩伴,整日牽著姥姥的衣角各處閑逛。有天,桂花媽帶桂花來姥姥家串門兒,我就和桂花熟知起來了。
她也不怕生,帶我去她村兒孩子們經常去的地方玩。見我們倆天天在一起,那些無聊的七舅八姨們總拿我們倆打趣。
「狗剩兒,桂花,你們倆以後結婚好不好啊!」總有叫不上名字來的這家那家的姨來挑逗我們倆。不要笑,我乳名就叫狗剩兒。
「好!」 我和桂花總是異口同聲。
那些大人總覺得小孩子啥都不懂,把我們倆當給他們逗樂的玩具似得。他們哪裡知道小孩子情感豐富著呢,我早就和桂花是一對夫妻了。
夏天雨後,我跑到姥姥家宅後挖一些泥巴,去和桂花捏泥人玩兒。我們捏了好多,那是我們的孩子,桂花是孩兒他媽,我是孩兒他爸。
後來上了中學見面機會越來越少。高中我進入了老家當地重點高中,桂花成績不好去了另外一所高中。
那時的桂花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僅長得好看,身材也格外的豐滿。班上的那群男生像公狗一樣整天圍著她轉,她成了大姐大的形象。
高三那年,桂花和家裡鬧著要去參加藝考。以當時她的成績考一所好大學應該是無望了。當然,桂花這么優秀的天賦,加上幾個月的培訓,就去參加北京某傳媒大學的藝考了。她報考了播音主持,順利過關。
我後來有機會和曾經當過藝考考官的老師交流過,那些考官每天要看幾百張人臉,才不管你有沒有什麼才藝呢!
桂花自身天賦沒得挑剔,如願以償進入那所大學。
而我在苦逼得捱過高考後,去念了北京一所理工大學讀了當時聽起來無比高端的電子商務。
雖說和桂花在同一座城市讀大學,但平時幾乎不見面的。只是讀大學的頭一兩年,寒暑假我們一起坐火車回老家。
後來桂花就不和我一起回家了,她要麼高鐵,要麼飛機回去。要回到一千多公里外的老家,坐高鐵的話,我的口袋是吃不消的。
當時還苦逼地滿京城跑著給中學生做家教的我始終搞不懂桂花是怎麼支付飛機商務艙的。
大學畢業,桂花爸媽想讓她回老家工作,桂花執意不肯,家裡拗不過,只好任由她在北京待著。
我爸媽給我托關系找了一份在老家水利局的差事,也算個國家公務人員吧。
在那個不痛不癢的崗位上待了兩年後,我實在受不了女同事們整天八卦別人家老公,上班刷淘寶的日子了。
一咬牙決定要和這種渾渾噩噩地的日子訣別。那天下班回家,進門就對我爸媽扯了一嗓子:我要去北京。
進行了三天的勸說工作後,爸媽知道我鐵了心裡。也就不再阻攔。
臨行前,老媽反復對我嘮叨:「到了北京記得聯系桂花,她在北京也有年頭了,你去了鄉里鄉親的也好有個照應。」
隻身來到北京,我也成為北漂一員。那兩年北京發了瘋似的,北京城裡三千萬人每個人都在談創業,創新。
國貿地鐵口的大媽都都能把她一套O2O的煎餅果子配送體系講得頭頭是道了。
我就在那個階段進入了一家迅猛成長的手機應用測評公司。老闆是多年碼農出身,至今租住在回龍觀,這塊碼農聚集地不知道哪天會出現下一個馬化騰。
在北京工作了將近一年後,桂花得知了我在北京。就讓我去找她。
那天提前下班,去了桂花工作的公司。前台小姐細聲細語地問:「先生,您找哪位?」
「王桂花。」 我脫口而出。
桂花帶我來了這家望京的西餐廳,一路上想說什麼,又欲言而止。走到餐廳門口,才對我說:「你別老喊我桂花了,我不是有英文名字嗎?還是上大學的時候你給取的。」
我連忙改口。Christina給講了很多這些年的經歷。我還是有點不習慣叫她Christina,盡管這個名字是我幫她取的。
當時在北京一些社交圈,人們喜歡相互留給對方一個英文名。桂花就讓我幫她想一個。什麼Selina,Anna,Brenda, Catrina, Louisanna,我脫口了一對名字,最後,桂花當機立斷就叫Christina吧。
在北京這種國際化的超級大都市怎麼能沒有自己的英文名呢?畢竟連三里屯酒吧的服務生小哥們都是Paul, Tony, Andy的。也不知道在北京東三環的寫字樓里有多少位Christina,我生怕在餐廳叫桂花一聲Christina,會有好多姑娘把目光轉移到我們桌上。
在餐廳里,Chritina給我講了她這些年在北京的經歷,使我深信Christina真的不是桂花了。
這些年交過的男朋友已經用手指數不過來了,有手握幾套回遷房的北京土著,有金融界的外地小哥,有不知道是不是來自英美的Caucasian。
最近一位男朋友是做房產中介的外地小伙。我問Christina為什麼分手,Christina的回答讓我們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應。
「那個臭屌絲,去年聖誕節時我讓他給我包個紅包,然後我再給他返回去,可他就是不肯。我就是想發個朋友圈而已啊!」
原來,逢年過節,Christina姐妹圈的那幾個日常經常自拍出現在一塊的閨蜜們就會連發九張微信轉賬截圖,數額通常是520,521,1314啥的。配文通常是這樣的「謝謝王總,祝事業一切順利喔!;感謝某人的一直一來的照顧,新的一年我們都要棒棒噠!(表情要麼❤,要麼�)」
可是Christina男朋友就是沒有給她發紅包,結果那一天Christina的姐妹們滿是微信轉賬的截圖,而她的朋友圈卻冷冷清清似乎被淹沒的狀態。
「這樣的男朋友要他幹嘛!」 用姐妹們的話說,就這樣,果斷分手了。
現在Christina是公司副總裁助理,難免吐槽一下老闆。聽她一直講到十一點差不多餐廳要打烊了,我們才離開。
因為平時忙各自的工作,也沒閑暇見面,偶爾Christina會叫我出來喝酒。
一天,Christina約我去三元橋的一家主題酒吧。她和姐妹們早就不去什麼三里屯了,在她們觀念里,那裡好像早已成了外圍女們釣凱子的地方。當然了,後海這種在她們眼裡只有外地low逼們去的地方更是不能去咯。
這家酒吧是地中海風情的,好多白人黑人小哥們經常過來。對他們來說,這里簡直是天堂,一周在這里可以帶七個不同的妞回家過夜。
Christina點了一杯「烈火女神」,在等調酒師的過程中,低頭玩手機,是不是抬起頭來看調酒師一眼,拍了幾張調酒師的照片。酒調好後,Christina並不急著端起來喝。她反復問我酒杯在怎麼擺好看,還把杯壁上的檸檬切片不斷調整角度。
滿意後,管我要過幫她拿著的手機,開始選擇濾鏡,只見那台紅色iPhone 7 Plus閃爍了兩下。Christina一手端起酒杯,另一隻手滿意地翻弄著手機相冊。可能再選擇今晚要發的照片吧。
大約到了十點,幾個白人小伙走進來,坐在我們旁邊。仔細一看,其中一個我還認識,經常去我們公司樓下的健身房。和他見面多了,也就混了個臉熟。我象徵性地向他打了個招呼,不知道他哪學來的很誇張的寒暄方式,一拳懟在我胳膊上。
「yo,buddy,whats up?」 他老覺得我喜歡這種打招呼方式。
可是他並不是美國人或者英國人,來自東歐小國羅馬尼亞。說英語時帶著濃重的口音。在健身房和我對話的框架基本是:
「yo,buddy,last weekend,I pick up one Chinese goul(girl), and I fuck her. you Chinese goul amazing!」
這種在中國騙炮的白人太多了,一般我只是禮貌地笑笑。中國姑娘們也是好騙,總覺得這群老外個個都英語超棒,開始要交朋友練口語,練著練著就開始口活了。
見我懶得搭理他,這個羅馬尼亞小伙就和同伴一邊喝酒去了。
Christina見我認識這白人就想和他去拍照片,讓我去跟他講一下。我實在不想和那個白人小哥說話就沒過去。Christina拎著手機走到那小哥面前,
「hello,um,photo,with me?」Christina用帶著我們老家口音的英文和他打招呼,還可以將me音調上揚,以顯示自己這幾個英文單詞是組成了一個問句。
小哥欣然應允,和Christina一頓各種剪刀手自拍。
回家後,我習慣性地刷了下朋友圈
「新朋友總會不期而遇」,Christina一個小時前的一個朋友圈,配圖是三張和那個小哥的各種自拍和一張那杯被她擺弄了半個小時而拍照的雞尾酒。
我平時周末有空會自己一個人研製牛排做法,現在也算個熟手了。被Christina知道後,她總吵著要吃牛排,沒辦法只能請她嘗一下我的手藝。
我就順便拿出了那瓶自己藏了好幾個月不捨得喝的赤霞珠。半年前公司頭兒去法國玩,見我那個月業績比較好就給我帶了一瓶赤霞珠。
平時真是捨不得喝,每次拿出來只喝一小杯。還沒等我拿到酒瓶,Christina就先我一步抓起酒瓶往她杯里到了大半杯,以至於高腳杯的剩下容量完全不能搖晃酒杯了。稍微劇烈的搖動都會將我心愛的赤霞珠撒出來。
還沒等我提醒她,Christina已經抱起杯壁一大口下肚。
「哎呀,怎麼這么苦呀!」Christina一手捂著嘴,似乎要吐出來,一手去拿紙巾。
「這瓶酒年頭不夠久遠,單寧比較重。你別一下喝那麼一大口,要不然口腔里會被那種苦澀感填滿的。你抿一小口去感受下,它其實飽滿感里帶點順滑的。」
我耐心地給她解釋了下。
「桂花,你以後喝酒不要上來就死死地抓住酒杯不放。手輕輕地端著杯腳就好了,要不你手的溫度會影響到酒的口感的。還有你今天回去從我這那倆杯子回去吧,你家裡面的那個窄口杯是用來喝香檳的,不是用來喝紅酒的。」
Christina瞪著眼睛看著我。
「啊,喝個酒還這么麻煩呀!」
送走她後,我躺在床上又看了下手機。不出所料,Christina半個小時前又是一條朋友圈:
「今天聽朋友講了很多紅酒的知識開心�,感謝老友!」 配圖是我那瓶被她幹掉一半的赤霞珠。
其實,Christina的愛好不僅是在品酒上,她對咖啡也情有獨鍾。嗯,與其說對咖啡情有獨鍾不如說對Starbucks情有獨鍾,因為像Christina的姐妹們都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自己想安妮海瑟薇一樣成為高檔寫字樓里的穿Prada的女王。
既然這樣,怎麼能在早上上班的路上像那群low逼們一樣手裡抓著一塑料袋的雞蛋灌餅或者山東雜糧煎餅呢。
穿Prada的女王們的早餐標配一定是牛皮紙色包裝袋裝的麵包圈加一杯無糖美式,重點杯子必須得是帶有Starbucks logo的。
進入寫字樓的時候,咖啡一定不能是拎著的,必須端著。高跟鞋有節奏地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時,咖啡還不能撒出來,要不然,就顯示出都市麗人們應有的范兒了。
當然了,作為現代女性,一定要是獨立的,精緻的,干練的,嘴裡時不時丟出一句「要男人有什麼用」。在沒有男朋友的日子裡,Christina一定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性。因為她的朋友圈是這個樣子的:《女人就應該這樣精緻》,《獨立的女子最性感》,《Gucci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春葯》,諸如此類。
原來他們非常喜歡的一個主播被封號了。平時我就對他們一有空就看直播的習慣很不解,不就一個妞在搔首弄姿略帶嬌嗔地喊謝謝的嗎,至於每天盯著看幾個小時?
他們告訴我這個叫Christina的主播可不是一般主播,絕對性感尤物一枚,不但身材火辣,開直播從來不加濾鏡,素顏上鏡那種。不過令那群粉絲打呼過癮的是,這位主播會不定期進行重口味直播,不僅僅是脫衣舞那麼簡單。
說著,他們找出之前這位主播的錄播視頻給我看。打開視頻的那一瞬間,我下巴就掉地上了。
這不就是桂花嗎!王桂花就赤裸裸地做在我對面,只不過隔了個電腦屏幕而已。上次我看到她的裸體還是我們倆小時候在老家河邊抓泥鰍的時候。
我問同事為什麼進行這種直播早沒有被封號,一直到今天才被封。
原來他們主播為了增加粉絲量會使盡渾身解數來想出各種花招來吸引眼球的。前些日子,網路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黃鱔門」事件就是冰山一角。一位女主播在直播時拿一條黃鱔往自己下體里塞。
同事說這位叫Christina的主播用的不是黃鱔,是泥鰍。我已經目瞪口呆在那裡。
過了天,Chritina找我吃飯,她告訴我說自己要去上海了,北京的工作辭掉了。借我的那些錢過段時間再還。我沒有提直播號被封的事情,兩人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互道珍重,各回各家了。
三天後,Christina給我發了條微信說到上海了。其實,兩個小時前,我已經看到她朋友圈虹橋機場的定位了。
晚上加班時,我那幫同事又炸開了鍋,他們找到了一個他們的Chritina主播女神裸照的視頻,這是從某寶網貸集團泄露出來的。
不止Christina,還有很多其他姑娘的裸照。她們講自己的裸照發給這家網貸公司,三個月內本息如果還不上,她們的照片就被散布到網上了。
第二天的推送新聞看完後,一切都恍然大悟。
『貳』 上海地區美女真多,看了我都想死
你太自卑了,也有長得很醜的男的配一個美女,也有一個很醜的女的配一個帥哥啊,人家都很自信的,你就注意比自己好的,就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好。換個方向看就不一樣了,你會覺得自己還是不錯的,如果你有才華,在工作方面很優秀,或者對人處事方面很優秀,或者其他的,你同樣可以吸引女孩的目光啊,既然自己在外貌方面不太好,就挖掘自己其他的方面,加油,自信一點
『叄』 上海哪裡有韓國美女
美女不知道,畢竟每個人審美標准不一樣么。。。但是虹橋這里有個韓國人聚居地,很多韓國人都住在那裡,周圍也都是韓國的商鋪什麼的,像汗蒸房啊,超市啊什麼的。。。具體是在吳中路附近。。。給我最佳答案吧。。。
『肆』 張雨綺現身上海虹橋機場,短發造型搭配眼鏡,短發和她的適配度如何
說起張雨綺,這位女演員,我想很多的人應該都是非常的熟悉吧,她在娛樂圈中的人氣可以說是非常的高,受到了很多網友們的喜歡,這一次,她現身上海機場的一組照片在網上曝光之後,還是引起了很多網友們的關注,因為照片中的她整個的狀態看上去還是非常的不錯,而且也換了個發型,留著短發的張雨綺,整個人看上去還是非常的具有氣質,我認為短發和張雨綺的適配度還是非常的高,畢竟她的顏值是非常的漂亮,能夠駕馭各種不同的發型。